滴——你的饭卡掉了

不,是你的深夜食堂。

【双大队】金陵轶事之才不是公报私仇呢。

古风沙雕向。

ooc。

这个情节是我的私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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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子时的更声已过,金陵城早就歇了,只剩夏夜里的虫鸣,空中一弯银钩被云雾遮了半边。

   蔡永强一进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,破空的掌风直至后颈,他堪堪躲过一击,可对方下手又快又狠根本没有他喘息的余地,何况他失了先招,这人又专攻他弱处,如此连连受牵制落了下风,人就被逼到角落。
  其实江湖传言一般都带传奇色彩,他蔡永强其实没那么大能耐,确切说,是有短板。查个案子还好说,功夫也是会的,不至于三脚猫,可真当高手对决他是吃亏的。他和锦衣卫的陈光荣是师兄弟,因为早踏进了山门一个时辰他成了师兄,可是陈千户的功夫卓绝是很多人都知道的,这不是说蔡永强练功偷懒,而是源于他们的师父。两人同吃同住同修行了三年,三年后的某一天一大早,两人就被分开,他被带去了藏书阁,而陈光荣被带去了后山。饱览群书还是有用的,机巧八卦,用毒医理,乃至江湖奇闻秘史他都装了脑子里,这对他来说也不费劲,陈光荣则是功夫的突飞猛进。术业有专攻蔡永强还是懂得的,他们俩的天分和特质在那里,再加上出了师门的配合默契,蔡永强也懂的扬长避短,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,当然也排除特殊情况。
    那一掌直切喉头之际,蔡永强反而不避不挡,袖中短刀急出直切人腹,黑暗中看不清人表情变化,只听极轻一声倒抽气,那一掌收拳,停在他颈侧。

   下一瞬屋里的灯已经被人掌起,陈光荣没穿官服,只是一身干净历练的常衣,蔡永强上下掂量着刚才从对方腰上挑下来玉佩。

   “能换坛烧酒。”

   “你要什么酒我给你弄不来。”陈光荣将桌上他带了的酒给人倒了一杯。“两钱一碗的烧酒有什么好喝的,尝尝,御赐佳酿。”

   蔡永强坐在人对侧,对酒好像不感兴趣,又打量他一眼才开口“要出门?”

   “快则半月,迟则一月。”

   “听说这次抓了要犯。”

   “嗯, 就是为了他口中的线索。”陈光荣见他迟迟不动,伸手便要将他面前那酒盏也拿过来。“我说你不喝浪费”却给蔡永强并着两指挡开,将酒盏拿起一饮而尽。

   “我倒不知道那么一个小角色,什么时候成了要犯,还够你花费心思审了半个多月”

   “怎么,你要说我公报私仇?”说这话的时候,陈光荣微侧了脑袋看着他,蔡永强笑了下,毫不避讳的抬头直视,一脸不是么?谁曾想对方一扬眉梢,将喝光的酒盏一顿。“是,就是泄私愤了。”

   这几个字莫名激的蔡永强心头一颤。

   锦衣卫之前抓的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,名唤麻二,不过就是江湖上贩卖消息的,他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,只是这个人的在江湖有一定名头,极为油滑,这样的人也有不少,会和很多案子很多人都有关系,可关系一般不大,从前也只是问到消息哪里来哪里去,也就放了,陈光荣审他半个月,确实有原因,是因为蔡永强。

   原因是当年蔡永强还在锦衣卫的时候他们一起办过一个案子,用蔡永强的话说,他知道那杯酒的毒性不大,而如果他不喝那么陈光荣便会暴露,身陷险境,他有办法解的,将信将疑,何况在这种事儿上蔡永强确实有谱,可后来陈光荣发现,他骗了自己。

  当时缠着蔡永强不能对陈光荣施救,逼他喝下毒酒的,就是这个麻二,到现在想起这个事情陈光荣还恨得牙痒痒。

   他们那一晚是去抓人的,现在做官,也不保不齐人府上养着高手,原本没什么问题,他不放在眼里,一般人也伤不了蔡永强,何况有他护着,同去的还有其他几个兄弟,拘捕是罪上加罪的事儿,可是那帮人就奇了,鱼死网破的往外冲,还专攻蔡永强这里,那一壶酒泼过去的时候吓了陈光荣一跳,可既知是酒之后,当下先擒人,人是抓住了,蔡永强却倒了。
   他猩红着眼揪着那个泼酒的护卫问他到底是什么的时候,对方抖着抖站不起来,直说有个麻二的指点过他家大人,这么做才有一线生机。
   麻二……陈光荣一下子明白了什么。
   只是他背着面色苍白的蔡永强找到陈自立的时候,那人已经疼得晕了过去。
   陈自立太医院当差,家里世代行医,从他曾祖父开始就是宫中御医,他是家中独苗,医术自然没得说,和蔡永强认识是因为一次偶然,两人又都对医理有研究,后又发现脾性相投便一拍即合成为好友。

   “半月前他就告诉我毒解了!”
  相比对满身血的陈光荣暴躁如雷,陈自立倒是沉稳的多。
   “这是苗疆传进来的蛊毒,你应该有所耳闻吧,听说锦衣卫也会用这东西。”
   虽然有所想,可真听到是什么的时候陈光荣只觉得愤怒、愧疚,那些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,让他胸口憋闷手脚发凉,这毒奇疼无比,两个时辰发作一次,可用酒诱发,他见过那些犯人的脸色,可他怎么能想到,他看着榻上因为痛楚眉头紧锁的,连嘴唇都白了人。
   你怎么能……瞒我……

   把陈光荣隔开,陈自立展开蔡永强的掌心用锋利匕首划了一道给他放血。

   “放血能让他舒服些,压制毒性的药已经给他吃下了,可这些都是暂时的,这些时日也一直在配置解药。”陈自立看了眼身边这位脸色铁青的锦衣卫,想了想,还是说下去。“这种毒说简单简单,说麻烦也麻烦,因为不是取人性命的毒药,配毒解毒都不难,可就是因为毒虫多见,谁也不知道是哪几种毒虫,所以才耽搁时间。”说罢他又叹了口气,起身去整理自己的用物。“他之所以不跟你说,就是不愿你担心,你身上有伤,离着他远些吧,这毒易感……”陈自立转了身的功夫一回头那盛毒血的碗已经空了,再看那人殷红着唇的拿着碗。

   “你……胡闹!!!”

   “我陪他。”

   陈太医气的差点背过气去。

   毒性可做压制,可是疼痛却解不了,打坐坐的腿都麻,额角还是沁了汗出来,蔡永强听得脚步声由远到近,将要睁开眼,就觉得一只手掌覆在他小腹上,一股暖意自体外源源不断输向体内,对方察觉到他要动的意向轻声制止了,那人和他几乎额头相抵,呼吸就尽在咫尺,他感觉到舒服些了,对方也收了手,索性枕着他的腿躺下。

   蔡永强皱着眉头却说不出话,陈光荣像是听到了那些为出口的言语,仰头看他。

   “我不疼。”

   夜里也难掩陈光荣晶亮的眼眸,看的人心头一动。

   “胡说八道……”
   忽而他的衣襟被人拽住,不得已的弯腰低下身,再次的近在咫尺。

   “好吧,有点,你亲我下就好了。”

   这种时候还能耍起赖皮的也就陈光荣了吧,蔡永强不动,陈光荣也不动,对方还是那个眼神看着他,看的蔡永强最终败下阵去,带着声轻叹的吻,极为温柔,让陈光荣想起儿时病中吃过药塞的满嘴的酥糖,不,比那个还好。

   那些个夜里两人就睡在一张榻上,陈光荣掌心渡着真气帮他缓解疼痛,蔡永强是不许的,可他磨着蹭着,再回过头来讨一个吻。
   好在两个人也没挨多久,陈自立救命的把解药研制出来了,并下了逐客令,不,逐已康复病患令,并嘱咐,不用复诊。

   “醉了……”回过神的蔡永强转头去看,果不其然,那人轻车熟路的长腿一伸便躺到榻上。

   “不是明日就启程吗?”

   “行李我都打包好了,就从你这出发,离城门近,再说,这夜里寒凉,我跟你挤挤也暖和。”

   蔡永强睨了他一眼,灭了灯,躺过去了。

   “已经入夏了。”

   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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